公元3000

一炬星火焚古今,青龙山骨埋忠魂。
————舟上主人•著
目录

第九章 小豆子的故事

可怜的小豆子这几日总是被噩梦惊醒,以至于整日整日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其他的猎狼者们一直试图与他沟通:“老先生走了,我们都很难过。”强森一改昔日的嬉皮笑脸,颇为严肃地说道:“他希望我们战斗下去。”
  小豆子没有说话,只是泪眼婆娑地颓然坐在石凳子上。
  “你知道,当时的情形你是救不了他的。”詹妮弗轻拍着他的肩膀:“敌人实在太多,袭击来得太快。”
  “可是,他是为了救我。”小豆子哽咽道:“要不是…要不是…我不能原谅自己……我不能…”
  “讲讲你和老先生的故事,好吗?”伍志轩道,“倾述或许是这种时候释放压力的最好方式。”伍志轩想。
  沉默,久久的沉默过后,似乎经历了一番精神的斗争,小豆子这才鼓起勇气讲了起来:
  窦朗(小豆子的真名,因为出生在夜晚,再加上几代单传,取月朗星稀之意)的父亲窦天龙和程胡子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里有间小小的祖传古董店。从小豆子记事起,程胡子就整天和窦天龙一起四处搜购古玩、字画、玉器、珠宝……每次觅得新货都会请诸葛先生前来鉴赏——窦天龙说诸葛先生是世间的高人,出身书香世家,后来还当过兵,精通琴棋书画和中国武术,至于机关消息、古董鉴定,那不过是业余爱好而已,因此,窦天龙对诸葛先生非常地尊敬,曾一度想要拜他为师,但是被拒绝了。窦天龙讲可能是由于自己过于驽钝,属于朽木不可雕也的人,若做了诸葛先生的徒弟,怕是会给先生丢脸,所以也就罢了。出于对老先生的尊敬——你虽不愿收我做徒弟,我仍以师事之,所谓礼多人不怪嘛。
  有一次窦天龙和程胡子觅得一批拉丁美洲的古董,像什么浮雕、石碑铭文拓片、骨雕、贝雕、绘制陶器以及一些造型奇特的珠宝,这些都是司空见惯了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只其中有一个很古怪的东西——用水晶雕刻出来的骷髅头……
  “水晶头骨?”詹妮弗惊讶地轻呼出声来,“白天也讲过水晶头骨……可是白天见过的水晶头骨有好几个呢,不知道小豆子讲的是不是其中之一?”詹妮弗想。
  小豆子已深深陷入儿时的回忆中,继续道:“那会儿还小,看它晶莹剔透,颇为精美,就偷偷搬出来玩,结果掉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摔坏,还是被爸爸揍了一顿,那是爸爸唯一一次揍我,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可是诸葛先生看过这个水晶头骨后十分骇异,说这东西透着些邪气,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去查阅了一些资料后和父亲在书房里谈了很长时间,然后就走了。第二天父亲又出了趟远门,水晶头骨也就没有再看到过。那次父亲出门的时间很长,中间程胡子来找了他几次,等到父亲回来后两个人还大吵了一架,从此两家人就再也不相往来。
  直到十多年前天狼人入侵地球,死了好多人,爸爸和妈妈商量要回乡下生活。没想到临走前两天的时候程胡子来家里了,先是打躬作揖地跟父亲赔礼,说是当初太冲动了,两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犯不着为了一件死物翻脸。接着就东拉西扯,最后终于还是说到了那个水晶头骨,他说他也不是想要,只是想再看一看,毕竟这么特别的一件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见得到的——所谓物以稀为贵嘛。”
  父亲告诉他水晶头骨已经丢掉了,那次出门就是特意去扔水晶头骨的:“这当初已经告诉你了,还来纠缠不清,何苦来哉?”窦天龙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那水晶头骨,我们兄弟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说它是不祥之物,那是一点不错的。”
  “你别忘了,那水晶头骨可是我们两人一起淘回来的,而且这些年我也为你的古董店也出了不少力吧?”程胡子选择性地忘却了当初打架、盗窃、惹是生非,窦天龙不知道为这个”兄弟”做了多少的“善后”。
  “听说你要回乡下享福去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也不为难你,别的我也不要,我就只要这个水晶头骨,你说你丢掉了,老实说,我不信。这么一个宝贝,就你,会舍得扔掉,你要想独吞,那兄弟我可就难办了。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这水晶头骨是天狼人要的,天狼人,你得罪得起吗?”
  “天狼人?”听说天狼人在找水晶头骨,窦天龙颇有些意外:“哼,天狼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再说一次,水晶头骨我已经扔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你就别再枉费心机了。”
  “好,很好……咱们走着瞧……”程胡子倒也没有再啰嗦什么,气咻咻地走了。
  程胡子很显然是来者不善,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因此窦天龙和太太商量东西不用带太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回乡下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窦天龙的古董店便离奇地发生了一场火灾,驯化者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救火热情和昂扬斗志,令人不解的是直到整个店铺连带附近十余家店铺和住宅统统化为灰烬,火势也未得到有效的控制。倒是数以百计的“救火队员”勇敢地冲进火场令围观的人群颇为动容,遗憾的是所有冲进火场的“勇士”却没有救出一个人来。唯有那位白须白发,窦天龙的忘年交——诸葛先生冒死冲进熊熊的大火,救出了这场火灾的唯一幸存者——窦天龙的独子窦朗。
  “程胡子……程胡子这狗贼……”小豆子讲到这里的时候双眼噙满泪水,却拼命忍住没让泪水滴落下来:“蒙着脸,带着十几个蒙面人冲进了家里,争执中爸爸被他们打得奄奄一息,妈妈受了重伤,血流不止。当我冲上去想要保护他们的时候,只被蒙面人照头上顺势一推就摔在地板上晕了过去。”小豆子一阵哽咽:“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只见到老先生那张慈祥的面孔。”
  “你怎么知道那蒙面的是程胡子呢?”
  “那畜生满脸的络腮胡子,就算蒙着脸也能看得出来,进屋后翻箱倒柜,开口就问水晶头骨在哪儿,除了他,还能有谁?”
  小豆子的伤倒也不甚碍事,头上摔出的血包很快消散,但是亲眼目睹双亲被害,家园被毁,心里郁结的怨气却成为一生的噩梦,常常令其从梦中惊醒,家破人亡的痛苦时时折磨着小豆子幼小的心灵……
  小豆子的家就此灰飞烟灭,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程胡子恐怕也没有从天狼人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不仅如此,火灾发生的第二天就有人亲眼看见他鼻青脸肿,哭丧着脸一瘸一拐地从总统俱乐部出来,有人形容说是如丧考妣也不过如此。有那八卦的人猜测恐怕是因为水晶头骨对天狼人意义重大,而程胡子竟然搞砸了这件事情,那不是找死吗?没有被天狼人弄死,算是他运气好了。也有人说天狼人早就放出话了:有谁能够拿得出水晶头骨,就可以免去矿役,还能住进漂浮小屋,享受机器人服务……虽然天狼人到来之前大家的生活早就比这来得更加舒适和安逸,可是现今而言这简直就是天堂的生活。于是乎有人咂咂嘴露出艳羡的表情,有人抱怨: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个好运,天上不掉下个水晶头骨,哪怕是砸得头破血流那也乐意。当然,更多的人不置可否,水晶头骨什么的与自己无关,也就无谓去操这些闲心。唯有程胡子出卖兄弟,害得人家破人亡这种行为令人们讨论起来的时候都表现得异常地愤怒和不齿。而谈起此事的唯一见证者和幸存者小豆子,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就连程胡子明明知道小豆子的下落,既不敢去向天狼人告密,又不敢向小豆子下手,其情如何显得颇有些扑朔迷离,不过有人据此猜测诸葛先生恐怕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优哉游哉的太平绅士。
  身负血海深仇的小豆子在诸葛先生的调教下进步很快,机关消息、枪械、机电各种技巧颇有所得,尤其是对中国武术和枪法,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特别是枪法,几乎到了百发百中的地步。唯修身养性的琴棋书画却只学得个懵懵懂懂,两年的时间也仅算是入了个门。诸葛先生也不去管他,只管将自己的本事一股脑儿传授与他,至于能够掌握多少自有他的造化,那也不必强求。两年的时间,打磨得自己骨壮筋粗,除了养气的功夫甚不到家,武术倒也略有所成。
  时间仍旧照着自己的钟摆一刻不停歇地运行,被奴役的人仍旧受着天狼人残酷的奴役,大部分人类骨子里最原始的奴性被天狼人开发得淋漓尽致。深受打击的世界政府也曾发动过几次小规模的突袭,试图打开一个天狼人的防御缺口,然而面对控制了地球绝大部分资源且武器先进的天狼人的反击,世界政府的突袭很快瓦解。
  有那么一段时间诸葛先生似乎很忙,以至于小豆子少了诸多束缚,于是扮作个小乞丐模样偷偷摸到程胡子家里,不想程胡子早已经搬了家,几经打听才知道城市里大部分的人都被天狼人驱逐到了废弃的地铁站附近。
  本来想要在驯化者谋个差事,却因为办砸了水晶头骨的事,一直不受天狼人的待见,驯化者也不愿留他,回到家里又处处受人鄙视,就连程太太都因为不齿他的所为,领着孩子毅然离他而去。程胡子没有办法只得收拾收拾行李自己搬到了地铁站附近的废弃车厢生活,整日里和附近的流氓厮混,勉强混口饭吃。
  当小豆子找到程胡子的时候,整整埋藏了两年的愤怒瞬间爆发:“程胡子,你,你还我爸爸妈妈……”一个小巧腾挪,纵跃上去竟然扇了程胡子一个清脆的耳光。
  瞬间懵在当地的程胡子没想到这么个八九岁的孩子也敢在他面前撒野,伸手想要抓他,不想这小子竟如此滑溜,一弯腰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转身照着腿弯就是狠狠的一脚,小豆子满心以为这一脚能将他踢倒下去,不想程胡子皮糙肉厚的,一身蛮力,桩子极稳,这一脚踢得虽疼,却没有倒地,伸出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扭腰向小豆子的头上抓去。小豆子一矮身躲过,正要出拳向他腰眼击去,却见程胡子胀红了脸,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凶神恶煞一般向自己的头上打来。小豆子终究还是个孩子,程胡子的这幅尊容着实令他有些害怕,遂合身滚到一边,撒丫子逃了开去。
  自此小豆子总是隔三差五地就要去撩拨程胡子一番,恨得程胡子牙直痒痒,却拿他无可奈何——一来这小子十分滑溜,要捉住他还真不那么容易,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后有诸葛先生做靠山,自己又做了那么件招人恨的事情,实在是招惹不起,否则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都不知道。于是几年间一幕又一幕的追逐戏码不断上演,不同的是被追的人逐渐长大,逐渐强壮,而追逐的人日渐衰老,慢慢憔悴。小豆子觉得自己已经有能力为父母报仇了,只是这些年下来不知为何竟觉得程胡子其实也蛮可怜的,以至于要动手杀他心下颇有些不忍,可是,一想起双亲的惨死,心下那股怒火就无处发泄,是以经常去撩拨一下程胡子,借以发泄一下心里的怒气。
  对于自己的胡闹,刚开始的时候小豆子也很担心诸葛先生会不高兴,却接连几日都没有见到诸葛先生。机器人管家告诉他诸葛先生出远门了。小豆子满心的惴惴不安再加上几许小小的兴奋顿时化为乌有。按照诸葛先生对机器人管家的交代,小豆子老老实实地在家练功和学习,倒也没有再出去招惹程胡子。直到临近春节,虽然天狼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和民间庆祝集会,家家户户仍尽可能地张灯结彩,迎接新年的到来。
  除夕,将近午夜,市中心突然传出惊天动地的炸响声,小豆子还以为是谁点着了巨大的爆竹,直到看见熊熊燃烧的大火照亮了半个夜空,这才醒悟过来,怕是终结点发生了爆炸。熊熊的大火直烧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基本被扑灭。
  爆炸什么的与自己无关,小豆子也就没有怎么在意,令人高兴的是诸葛先生一大早就回到了家里。
  其时全城已经戒严,驯化者像是旧时地主老财家豢养的恶犬,大肆搜捕胆敢在终结点纵火的破坏者,以至于一时满城人人自危。据说后来还真抓住了纵火的疑犯,并且马上执行了死刑。自此隔三差五地就能听见天狼人或者驯化者被射杀的消息。为此,天狼人在整个城市的外围建起了“天幕系统”,以此阻止破坏者进入城市继续搞破坏。
  那几日诸葛先生罕有地表现出了极其糟糕的情绪,不过,几天之后便也就恢复如常了。令小豆子奇怪的是以前很少有访客的到来,自从爆炸事件发生以后就经常见到有人前来拜访诸葛先生,其中约那斯、强森和普金兄弟更是诸葛先生的常客。后来小豆子才知道诸葛先生和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秘密组织了专门针对天狼人和驯化者搜集情报,执行各种秘密任务的地下组织——猎狼者。甚至猎狼者们通过各种途径弄来了各种工具和原料,然后在老地铁站地下几百米深的工事里造起了声波炸弹和早已淘汰的二十世纪出现的核子武器。小豆子对此颇不以为然,不过见这些人忙忙碌碌几年终于造出个据说能够毁掉整个城市的大家伙,心底还是不由得对这些人的毅力和技术颇为钦佩。
  “所以你们就抱着核弹冲出了终结点?”伍志轩颇有点不可思议地道:“这太疯狂了,要是核弹被天狼人引爆了,那不是全城都要毁灭了?整个城市里的人会怎样?你们考虑过这些吗?”
  “不是他们,是我们!”詹妮弗纠正道:“我们和他们一起冲出了终结点。”
  “嘿,伙计,”强森拍拍伍志轩的肩膀,“别激动,伙计,我们当然有预防手段,事实上,我们带的不是核弹,而是声波炸弹,如果不是按正常程序启动,就算把它扔在炼钢炉里,最后也只会化成一滩钢水,根本不会爆炸。”
  “炸弹什么的,可以先不去管它。那只水晶头骨呢?窦先生不会真的把它扔了吧?”詹妮弗问道。
  “好吧,关于水晶头骨,诸葛先生找到了些资料——二十世纪的时候发现了第一个水晶头骨,后来有人根据各种资料写了一本叫做《水晶头骨之谜》的书,书中说:根据长老会传下来的说法,水晶头骨共有52个。玛雅人有13个,其他的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神圣之地,其中包括美洲许多其他土著部落,也包括西藏和澳洲土著等部落。但是已不到52个了,因书中提到:在危地马拉的一个村庄,村里的土著人把水晶头骨拿给神父看,神父感觉到了它的邪恶,说是魔鬼制作的,于是就把那水晶头骨打得粉碎。书中说:其中12个头骨的下颌骨能活动,称作“会唱歌的头骨”,里面存储了大量知识,是外星人从天狼星座给地球人带来的礼物。为了协助知识的传播,外星人在地球上又制作了40个下颌骨不能活动的头骨,称作“会说话的头骨”。”
  “强森,你搬出这些资料想说明什么?”
  “各位,请注意这本书里面提到了天狼星。”看各人似乎都若有所思,继续道:“还有那个危地马拉的神父和诸葛先生都感觉到了它的邪恶…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应该把它还给天狼人?”伍志轩调侃道。
  “哦,不不不不,当然不是,古原住民中还曾经流传过一个这样的传说:古时候——他们的古时候,有13个水晶头骨,能说话,会唱歌。这些水晶头骨里隐藏了有关人类起源和死亡的资料,能帮助人类解开宇宙生命之谜。根据传说,人们必须在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之前找到全部头骨。那一天是已经循环了五千一百二十六年的玛雅历法的终结。除非十三个头骨聚集在一起并按正确的位置摆放,否则地球将飞离轴心。只有那样做,头骨的超自然力量才能挽救地球。”
  “那么,你的意思现在的地球已经不在她运行了几十亿年的轨道上公转了?或者一千多年前人类已经解开了宇宙的生命之谜?”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强森望着詹妮弗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伙计们?天狼人,水晶头骨,邪恶……”见大家都没有吭声,只傻傻地望着他,强森颇有点兴奋:“阴谋!伙计们,这是阴谋,天狼人的阴谋…还不明白吗?水晶头骨是他们的间谍,或者说是间谍装置,不知道多少年前——几千年,或许是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是上亿年前,天狼人在地球上布置了不知多少个水晶头骨,用来窥探地球的发展,然后把它得到的信息发送回天狼星,一旦他们认为条件适宜,就进犯地球。什么帮助人类解开宇宙生命之谜全是他们欺骗地球人的言辞。”
  “很不可思议!有点阴谋论的味道。”
  “这是你个人的设想?”
  “当然不是,这是诸葛先生查阅了大量资料,所有猎狼者根据各种迹象经过认真分析和讨论,最终得出的结论。所以我们想方设法要离开终结点就是要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找到那些水晶头骨或许可以找到对付天狼人的办法。”
  “不,强森,你们的分析很精彩,不过,有人亲眼看见水晶头骨是作为能源中心工作的。”詹妮弗道。
  “怎么可能?”强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詹妮弗没有搭腔,继续道:“各位,还记得白天吗?那个不苟言笑,行事谨慎的沼泽战士?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见一见他,听听他的经历。”
  同为找出事实的真相,所以没有人反对去听一位沼泽战士讲诉他的冒险故事——结果显而易见,水晶头骨十有八九是天狼人能源储存和输送装置不可或缺的核心设备,至于它是否还有收集和传递信息的功能只能暂时存疑,而且如果仅仅作为能源设备,为什么天狼人要在几千年前就将它们放在地球上呢?因此,猎狼者们的分析似乎也不无道理。但是,不管它的终极作用是什么,作为天狼人侵略地球的重要道具,猎狼者们将千方百计找到它,并将它毁灭,或许通过它还能获悉一些天狼人的重要秘密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