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000

一炬星火焚古今,青龙山骨埋忠魂。
————舟上主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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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寻找水晶头骨(三)

淡淡的薄雾笼罩了整个山洞。脚下的水顺着石阶向地下湖流去。
  像是耗尽了浑身的力气,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汀娜感到身上一麻,然后浑身像是针扎般地刺痛,根本来不及呼叫就一头栽倒在石阶之上。耳边不时响起詹妮弗掉下去时绝望的尖叫,甚至看到她在黢黑的地洞里漂浮,然后,天啦,汀娜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在跟着下坠,詹妮弗就像儿时童话书里的精灵,轻摇着夸张的大翅膀在身旁飞来飞去……可是,长翅膀的家伙——那不是天狼人吗?詹妮弗那张俊俏的面孔突然就变得狰狞起来——那分明就是天狼人,挥舞着翅膀向她袭来,汀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突然没有了力气,连胳膊都举不起来,眼看那带着尖刺的翅膀就要击中自己,面前却又凭空冒出来个挥舞着长矛的石俑,见鬼,那石俑竟然和伍长得一模一样,一击中天狼人,那天狼人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那片黑暗的虚无之中。
  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搅在一起的颜料,再也分不清楚各自的色彩,汀娜觉得脑子快要炸了。石俑的长矛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汀娜想躲,却挪动不了身体,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长矛扎进自己的身体,倒也不太痛,像是被针刺中了一样,然后又一个石俑从天而降,重重砸在胸口,汀娜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一阵窒息的感觉,然后那石俑像是突然失重了一般,瞬间飘了起来,郁积在胸口的浊气一吐而尽,浑身说不出的舒坦,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眼前有火光在闪动,不断有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哦,汀娜,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詹妮弗那张俊俏的黑面孔上交织着担心、焦急和喜悦。
  “詹妮,你不是……”
  一抹粉红的影子突然从水面跃起,打断了汀娜的话。
  “Hey,Rose!”詹妮弗向着那抹消失的粉红轻呼了一声。
  湖面突然泛起一阵水花,粉红的长吻,光溜溜的脑袋,两只明亮的黑眼睛裹在一团粉红当中从湖面探了出来。
  刚才还浑浑噩噩的原住民突然一起匍匐下去,作五体投地状。伍志轩他们被这些原住民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们何以对一头粉红色的淡水海豚如此敬畏。
  “嘿,Rose!跟咱们的伙伴们打声招呼好吗?”詹妮弗快步走下石阶,亲昵地抚着粉红海豚的头道。
  不知是真能听懂詹妮弗的话,还是海豚天生对人类友好,Rose竟摇头晃脑地向石阶上的人们示好。
  伍志轩很为詹妮弗的这项技能而诧异,也不知道她是靠什么与海豚沟通的,于是问道:“詹妮,到底发生了什么?”略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你能与它…”伸手指指湖面的粉红海豚:“交流?”
  “掉下地洞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完了。”詹妮弗心有余悸地告诉大家:
  浮雕地板下面的地洞并不是孤立的竖井,詹妮弗掉下去的时候正撞上突出的岩石,后背撞得生疼,不过,一撞之下詹妮弗停止了快速下坠的势头,忙伸手抓住突出的岩石,谁知道岩石上布满了青苔,滑不溜手的,詹妮弗没能抓住,继续往下掉下去,好在岩洞是斜着向下,下滑的速度慢了许多——不管怎样詹妮弗觉得这种贴着岩石下滑的感觉要比无所依凭,直往下坠好很多,心理上的畏惧都减了几分。
  也不知道拐过了多少的弯道,当詹妮弗被撞得鼻青脸肿,浑身快散架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凉,直冲进了一泊水里,紧接着远处传来一阵水声,像是有个庞然大物在水里翻腾,水花四溅,噼啪作响。詹妮弗心里一紧,也顾不了身上的疼痛,忙浮上水面换了口气,黑暗里也辨不清楚方向,只向远离声响的方向拼命游去。也不知是因为太紧张,还是水里的不知什么物质刺激了身上的伤,詹妮弗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针刺中,那种感觉,就像是触电了一般,詹妮弗全身的肌肉开始痉挛,好在扑腾了几下就触到了岸,詹妮弗连滚带爬地上了岸,这才觉得身上一阵轻松。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深深地喘上一口气,詹妮弗就被水里更大的的动静惊得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那绝对是有什么庞大的水下怪物在捕食,或者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水中争斗。詹妮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谁知道那不知是什么的怪物好不好生吞活人,或者是怪物们争斗时遭受它们的池鱼之殃。
  正胡思乱想间詹妮弗突然看见前方有一抹淡淡的光一闪而过。
  “Hey……”刚喊出口,詹妮弗又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动了水里的怪物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詹妮弗想。
  正想悄悄摸过去的时候,刚才一晃而过的光亮再次晃了回来,然后詹妮弗就听见一阵呼呼呵呵的语声。詹妮弗突然想起自己在掉下来的时候还听见了好几声的惊叫,毫无疑问,那一刻掉下地洞的人肯定不止自己,那么,眼前的光亮和呼声多半是同样掉下地洞的人了——会是谁呢?伍?还是汀娜,希望是他们,可是,不,最好还是别是他们,谁知道这倒霉的山洞里会有什么奇异的危险。
  淡淡的黄光渐变成明亮的火焰,詹妮弗才发现这个山洞四通八达,原住民首领举着火把从一处低矮的山洞钻了出来,只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火把,虽然要比留在平台上那支小得多,在这漆黑的山洞里也以令詹妮弗感到安慰。
  “女士,看见你真高兴!”原住民首领略有点局促道:“你没有碰上电鳗?”
  “谢天谢地!”詹妮弗惊喜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呼啦啦的水声将两个人吓了一跳,詹妮弗这才想起水里的怪物来,循声望向水面,一只大得出奇的粉红色海豚和一条同样大得出奇的电鳗在水里相互攻击,时而翻腾出水面,时而沉入水底,湖水不停地翻滚,两只动物的尾巴不时拍在岸边的岩石上,发出噼啪的声音。
  好一番折腾过后,电鳗蓄积的电能几乎消耗殆尽,以至于被海豚长长的尖吻顶着时而抛出水面,时而撞向岩壁。电鳗扭动着身子,总能从海豚的吻下逃脱,然后乘隙如离铉之箭一头撞向海豚的身体。不过,没有了电击的助力,电鳗的攻击显然不太凑效,几个回合下来,电鳗的进攻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于是瞅准一个狭小的洞口呲溜钻了进去,就此失了踪影。
  詹妮弗这才省起为什么刚才自己的身上像是触电了一样——肯定是电鳗放电攻击粉红海豚的时候,自己受了池鱼之殃,好在当时离它们很远,所以自己所受的电击比较小,要是正落在它们争斗的附近,那估计难逃一死。
  得胜的粉红海豚兴奋地跃出水面,然后落回水里,再跃出水面,再落回去,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詹妮弗的跟前,伸出光溜溜的大脑袋往詹妮弗腿上挨挨擦擦,就像儿时家养的小狗一般。詹妮弗不自禁地蹲了下来,盯着它明亮的大眼睛,抚着它光溜溜的大脑袋,一时被它暖得快融化了。
  “嗯,首领先生,它们总是这么友好吗?”
  没人回答,詹妮弗转过头来才发现原住民首领正五体投地地匍匐在地上。詹妮弗很为原住民首领的行为而困惑。而原住民首领也很为他们世代尊为守护神的粉红海豚能够和詹妮弗如此亲昵而诧异不已,“毫无疑问,眼前的女士肯定就是原住民世代传说的圣女无疑。”原住民首领心想。
  粉红海豚似乎很享受詹妮弗的抚摸,像只正被主人抚摸的小狗,那份久违的温馨令詹妮弗陶醉。
  “XXXXXXXX……”原住民首领突然叽里呱啦小声地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双手做出些奇怪的手势,粉红海豚像是神话里受召唤的神龙一般,突然一跃窜进了水里,向一个岔洞游去。
  “我们跟着!”原住民首领道。
  岔洞口几乎没有可以立足的地方,原住民首领和詹妮弗只得下水跟着,不想这里的水会这么深,脚根本就够不到水底的陆地,游过洞口,水势陡地湍急起来,礁石一般的巨大岩石激起半米高的水花,水下的漩涡拉扯着詹妮弗和原住民首领打着转向水面下没进去。原住民首领一只手还举着火把,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正犹豫要不要扔掉火把的时候,身下突然升起来的粉红海豚推着他直接就出了漩涡,前边的水流慢慢平缓下来,原住民首领遂慢慢游到岸边休息,粉红海豚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詹妮弗在落水的时候就已经灌进去了好几口水,几乎晕厥过去,本能地手脚乱抓乱踢,一下就触到了粉红海豚的大额头,这时粉红海豚已经从詹妮弗身下游了上来,詹妮弗直接就趴在了粉红海豚的背上,然后浮出了水面,见原住民首领抓着火把,正靠在岸边喘气,于是也游到岸边一口一口地往外吐水,偶尔抬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瞅见石壁上雕刻着各色的图案。
  “首领先生,”詹妮弗指着岩壁问道:“那些,是你们的壁画吗?”
  “壁画?”原住民首领猛地抬头,岩壁上的壁画若隐若现:“这是,这是……”原住民首领突然激动起来:古玛雅人的生活栩栩如生地展现眼前——狩猎,捕鱼……詹妮弗甚至在画上找到了粉红海豚的影子:巨大的海豚高高跃起,浑身散发出光芒,围绕在它身边以及水面上围绕着捕鱼人的尖牙利齿像蛇一样的怪物在它的光芒照射下扭曲挣扎,得救的人们匍匐在它的脚下顶礼膜拜。不知为何詹妮弗突然想到了芳香四溢的粉红玫瑰来:“或许我该给它起个名字,”詹妮弗心想:“是的,就叫Rose,好吗?”詹妮弗像是在问那粉红海豚,又像是自言自语。
  后面的壁画令詹妮弗心里一震:扑扇着巨型的翅膀,长着张老鼠脸的家伙——“这分明就是天狼人嘛,”詹妮弗心想,可是令詹妮弗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令人深恶痛绝的外星生物在壁画上竟然像是庙里的神像那般庄严、肃穆。天狼人手捧着骷髅头居高而立,密密麻麻的人类低首肃穆,接着画风一转,无数的人类手持原始的工具开山凿石,干得热火朝天,然后那捧着骷髅头的天狼人走向两扇洞开的巨大石门,排列成蛇形的古玛雅人队伍亦步亦趋跟在天狼人后面往石门走去。石门左边岩石上的羽蛇浮雕跟地面的羽蛇浮雕有点不太一样,靠近一点才看见它的嘴里叼着一颗放着光芒的六面体宝石。
  “水晶头骨?”詹妮弗道。
  “XXXXXX”印第安首领颤动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突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挥拳重重砸在石壁上,詹妮弗似乎听到了吱吱呀呀的机器转动的声音,然后感觉整个山洞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原住民首领感到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在开始崩塌,保护了上千年的“圣物”竟是天狼人的“间谍”,自己的族人千百年来顶礼膜拜的“先知”和“神灵”竟是侵略地球,杀害族人的刽子手,这让印第安首领几乎崩溃。
  詹妮弗一时不知所措,这种时候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辞去宽慰这位倍受打击的原住民首领,直到上涨的河水淹没了双脚,詹妮弗这才发现不妙。
  仔细对比刚才的壁画,地下河的水位不知为何已经上涨了一大截,紧接着头顶上落下一些碎石,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整个河道两壁的岩石上都开始向下流水,就像是装满水的塑料袋被戳满了窟窿。
  “见鬼,快,我们离开这里。”詹妮弗叫道:“Rose!”
  粉红海豚从水里钻了出来,一下将詹妮弗和原住民首领驼在背上沿河道飞快地向前游去,壁上的绘画很快淹入水下,詹妮弗和原住民首领一路走马观花,只看见彩绘的线条在眼前晃过。
  “停下,Rose,快停下!”詹妮弗突然叫道。
  粉红海豚在一处四通八达的河道岔洞口停了下来,詹妮弗仔细向四周观察:“首领先生,我们是不是回到了你们的圣河?”
  原住民首领有些失魂落魄,听见詹妮弗问他,这才向四周看看:“我们离圣殿不远了。”
  有过第一次游过圣河的经历,詹妮弗迅速辨明了方向:“Rose,那边!”詹妮弗向前一指,Rose顺从地向詹妮弗指明的方向游去。
  爬上天梯般的台阶,詹妮弗和原住民首领都很奇怪台阶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水,直到看见大家都昏睡在台阶上,这才知道出了事,于是取出山羊胡子赠送的银针,利用所有知道的急救方法挨个儿为大家针灸,按压心脏,这才把大家都救醒。
  “那么说,”强森嬉皮笑脸地问詹妮弗:“你给我做了人工呼吸?”
  “我没有,”詹妮弗笑着道:“你应该感谢首领先生!”
  “Oh,no,my god,刚才你亲了我?”强森急道。
  “不,不,”原住民首领急道:“我只是听詹妮弗小姐的吩咐,为大家按压了心脏。”
  “谢谢你,詹妮!”汀娜与詹妮弗热烈地拥抱,原住民首领毕恭毕敬地站在詹妮弗的斜对面,詹妮弗一眼看见原住民首领脖子上戴的牙饰,那颗大粗牙的顶端镶着一颗漂亮的六面体宝石。詹妮弗突然想起了山洞里的壁画:“原来是这样。”詹妮弗心想。
  “伍,”詹妮弗冲伍志轩道:“我想我已经知道怎么进入圣殿了。”
  “那太棒了!”
  “好吧,我们试一试!”詹妮弗冲伍志轩一笑。
  “要我做什么?”
  “所有人都站到羽蛇浮雕地板上,脚趾头都不要伸出来。”
  “XXXXXXXXX”原住民很显然没有听懂詹妮弗的话,所以原住民首领又把詹妮弗的话向他们翻译了一遍。
  “强森,收拾我们的装备,汀娜照顾小豆子,维克多和鲍里斯断后,保护我们的原住民朋友。”伍志轩道。
  “收到!”
  “收到!”
  “首领先生!”詹妮弗冲原住民首领道:“您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哦,这是我们族人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族长信物。”
  “有什么意义吗?”
  “这个只有历代继承的族长才知道…”原住民首领脸色暗淡下来:“您知道,我们的族长他刚刚…刚刚…他还来不及告诉我们……”
  “我很抱歉…能借我看看吗?或许我知道它的作用。”
  原住民首领半信半疑,转头看看其他的族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从脖子上取下来递到了詹妮弗的手里。
  “这就是打开石门的钥匙。”詹妮弗小声和伍志轩讲到。
  “确定吗?”
  “当然!”
  “可是要走过那平台……”
  “相信我!”
  “当然!”
  詹妮弗和伍志轩登上了高高的平台,然后走上羽蛇浮雕的地板。
  “各位,一定要走在羽蛇浮雕地板上,记住,脚趾头都不要碰上其他的地板。”詹妮弗道。
  排列成蛇形的队伍迅速从石俑旁边穿过,强森一时有些腿软,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石壁上的羽蛇浮雕张着大口,两颗尖利的獠牙令人生畏。十来个羽蛇浮雕一模一样,这令詹妮弗困惑起来——壁画上明明只有一个羽蛇浮雕,可是这里竟有十来个,究竟该选哪一个?
  这令詹妮弗不得不停下来仔细回忆壁画上的情景——根据壁画上人类与羽蛇浮雕的高低位置,与石门的距离,詹妮弗选定了石门下面一排左边第三个羽蛇浮雕。
  “God,help me!”
  “詹妮!”伍志轩伸手拿过詹妮弗手上的牙饰:“我来!”
  “伍……”
   “有男士在场的时候怎么能让女士去冒险呢?”伍志轩为自己说的话感到诧异,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大家小心!”詹妮弗冲身后的队伍道。
  伍志轩将那颗粗牙的尖头从詹妮弗选定的羽蛇浮雕两齿之间戳了进去,石壁内响起一阵吱吱呀呀的机械转动的声音,电光石火间从石门两边的蛇口里吐出的一支支弩箭呼啸而至。
  眼睁睁看着羽箭向自己的面前飞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躲避,箭雨已经将平台覆盖,整个平台就像是密植庄稼的稻田,唯独留下了羽蛇浮雕的地板没有落下一根箭,如果站在空中向下俯瞰,这肯定是一副极其震撼的立体图案。
  愣怔了好一阵,大家才把蹦得老高的心放回到肚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强森疑惑道。
  所有的原住民都双手置于胸前微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强森很奇怪原住民的举动。
  “这是对圣女的敬意!”原住民首领道。
  “圣女?”强森有些疑惑,不知道詹妮弗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圣女了,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不好刨根问底,只好把这闷葫芦放在心里。
  “詹妮,我想可能是上面一排左边第二个。”汀娜盯着石壁看了很久,突然道。
  “为什么?”
  “第一,刚才那些箭射出来的时候那一个蛇口没有射出箭来;第二,因为几千年前的人类要比现在的人矮小一些,如果你在壁画上看到的人站的位置伸长了手刚刚好能够插上钥匙,那我们就应该把手稍缩回来一点。”
  “好吧,我们再试一次。”伍志轩道。
  “大家小心!”汀娜道。
  牙饰刺入蛇口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又一阵咿咿呀呀的机械转动的声音过后已经长满青苔的石门竟然真的缓缓地开启,耀眼刺目的黄光自门内倾泻而出。